「那個,請問我要不要進行你們剛才說的測驗?」
當寒祺提到入社測驗時,蘇凌徹已經開始猜測是怎樣的測驗,沒想到他連規則都還沒弄清楚,寒祺和陸乙昂就因為意見分歧產生爭執。
聽著他們一言一語的對話,加上先前與陸乙昂接觸過,蘇凌徹並不覺得陸乙昂是會輕易和人引發爭執的那類型,所以他馬上察覺事情並不單純,然而身為一個局外人,他只能看著姐姐在兩人中間試圖緩和氣氛,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,好在陸殤來得正是時候。
「啊對,就是你!」陸乙昂放下手上的球桿,對著陸殤說:「我和寒祺在討論他要不要入社測驗,你覺得呢?」
「寒祺怎麼說?」陸殤未答反問,他看了蘇凌徹一眼,見對方一派輕鬆的模樣,他心裡早有了答案。
「他認為要,但我不覺得。」
「以後都照他說的做吧。」陸乙昂話一出口立刻被陸殤反對,「你別忘了他是副社長,我不在就屬他的權力最大。」
「連你也偏袒他。」
陸乙昂哪聽不明白,陸殤分明是要他多讓寒祺一點,可每次都是他先提起以前的事情,也都是他先挑起爭端,才引得他總是禍從口出。
「題外話就到這邊。」陸殤拉回原先話題,他看看陸乙昂,又看向蘇凌徹,「你們打一局吧。」
「我跟他嗎?」陸乙昂指了指蘇凌徹。
陸殤點頭,「別懷疑,就打八球。」他說:「如果最後是蘇凌徹把八號球打進洞裡就算他通過考核。」
「沒異議吧?」陸殤又問。
「沒有。」另外兩人同時說。
「寒祺。」
另一邊,蘇心瑜氣喘吁吁的追趕在寒祺後頭。
「怎麼是妳?」
「你不希望是我嗎?」
面對寒祺的問句蘇心瑜內心一點也不好受,她站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,他說過,這是他們之間最適當的距離。
「不是,只是有點驚訝。」
「聽說你和乙昂鬥嘴時都會跑來頂樓。」蘇心瑜說:「殤每次找你都提心吊膽的,深怕你……」
寒祺打斷,「怕我跳樓嗎?」不等蘇心瑜說話,他盯著她開口,「放心我不會,有妳在的一天我就不會做這種事,之前答應過妳的我還記得。」
蘇心瑜征住,她沒想到寒祺會提起這些,「我也還記得,也希望你不要忘記。」雖然她要他別執著於過往,蘇心瑜卻一刻也不願忘記寒祺給過她的承諾。
現在想來還真有些沉重,要不是當初救援即時蘇心瑜才沒受皮肉之傷,否則她或許會憎恨寒祺一輩子也說不定。
『對不起……對不起、對不起、我對不起妳……』
她永遠也無法忘記,當時的寒祺有多自責,想起他含恨搥牆的手指頭都槌出紅痕,她看得尤其不忍。
『心瑜,是我害妳的,是我的錯……』
在那之後寒祺總與她保持距離,他對蘇心瑜除了愧疚剩下的便是怨恨自己過於大意,漸漸的寒祺話變少了,更多的時候蘇心瑜老是看見他在畫畫。
她不是沒嘗試與寒祺把心結解開,可每當她靠近他一點,他就會往後倒退,到後來寒祺乾脆要求彼此之間保有五步距離。
『我想,我們之間最適當的距離就是五步,我會在妳的五步之處保護妳。』
『好。』
答應的當下蘇心瑜沒多思考,然而不到幾天她便後悔起來。
乍看之下很近的五個跨步,她一想前進他就會接連後退,好似禮貌性的保持著距離,蘇心瑜卻明白,這幾個跨步阻隔的是她與寒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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