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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體好沉、眼皮也好沉重。

不知是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還是我睡了好久好久,總感覺四肢不聽使喚地動也不動。

放棄肢體上的舒展,我緩緩睜眼,心跳因為眼前所見差點嚇得停止跳動。

咦?停止跳動?

說起來,我好像不用呼吸?

將食指放至鼻子前探了探,確實未感到半分氣息,接著我把手按在胸前,胸口竟異常平息,已不再規律的跳動。

 

莫非我還在作夢?

是啊……

我睡的分明是單人床,身邊怎麼可能還躺著一個男人呢,是我壓力太大、壓力太大了。

 

「早。」

 

一道問候聲傳到耳裡,劃破眼下的寧靜,也打破我即將湧上的睡意。

「這難道不是夢?」

我驚覺的睜開眼,眼前面對著我的臉,與方才我一度以為是在作夢的臉一模一樣。

他並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路人,他他他可是紅透半邊天的李氏伯爵啊!

在這座城鎮幾乎沒人不認識他,而為他沉淪的女性從十二歲的小妹妹到八十六歲的老奶奶通通承包,排隊估計都能從城鎮門口排到鄰近的另一座城市。

「夢?睡到成傻子了?」李澤言輕輕伸手攬住我的腰,「記憶力不大好呢,夫人。」從耳邊吹過的氣息弄得人心癢癢。

「夫人……」我跟著他琢磨起這個看似簡單,卻難以理解現況的詞彙。

剛起床就要動腦實在費神,但為了用最短的時間了解現在的處境,我就算有萬分的懶散也要拿出隱藏在其中零點零一的精神找回記憶。

眼前李澤言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左思考右苦惱,卻一丁點友情提示都沒打算給,他放在我腰際處的手未經同意的探進衣服,來回輕撫我的後背。

我撐住他的胸膛,拉開與他過近的距離,也看進他緋紅色的瞳孔。

「妳已經睡了整整三年。」他說,再度湊近耳旁,誘惑似的將手搭在我的背上用指尖來回游移。

怪不得我竟一時間腦內空白,要記起三年前的事實屬不易,但對上李澤言異於常人的血色雙瞳,過去的影像彷彿能一一尋回。

我伸手擺正李澤言的腦袋,並與他雙眼對視,企圖從中回憶起更多往事。

零零散散的記憶裡,我撿拾掉落在地的碎片四處拼湊。

「唔……」

頓時脖間傳來一陣刺痛感,那陣刺痛在扎進的那一下有些疼痛。但在之後的幾秒,有股暖流在疼痛處緩緩流動,伴隨而來的不再是刺痛,而是刺痛過後受到暖意包覆的悶熱。

這股悶熱似曾相似,好像入睡之前也曾有過相似的感受,只是之前的痛感更為強烈。對比現在有些暈眩的腦袋,卻還在忍受範圍內的情況,之前那次的痛深入骨髓,好像血液全都湧到上半身,身體脹的宛如隨時都將炸裂。

 

一個響指,我回過神來。

李澤言舔了舔大拇指上殘留的血漬,方才的感覺果然不是假象,但多虧他重現當時,我想起了三年前是怎麼由人加入血族。

那時家喻戶曉的李氏家族男的俊碩、女的貌美,他們擁有超乎常人的外貌,也有著不凡的神祕氣息,是人們瞻仰的對象。

但就在一天夜晚,我不知哪根筋不對偏要走暗巷回家,偏偏遇上如今躺在我身側的李澤言,記得那晚他的雙眼比現在暗紅,氣場也比現在陰冷。

「妳看到了?」他的問話迴盪在無人的巷弄,而他懷中的青少年已經奄奄一息的被放倒在一旁。

是那天,我發現李氏一家並非人類的天大秘密。

是那天,我與他締結血誓,成了他的伯爵夫人,更成了他的同類。

也是那天,他給予我人類得不到的永生。

他曾告訴我,無論遭受多大的致命傷我也感受不到絲毫疼痛感,因為我失去一般人擁有的痛覺。

他曾告訴我吸血鬼只飲血,因為我失去一般人的飲食方式。

他曾告訴我,剛成為吸血鬼會陷入深長的睡眠,之後,便再也感不到困倦,因為我失去一般人的正常睡眠。

 

李澤言在我長眠之前唯一沒叮囑我的是,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的心跳動也不動,是多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。

多麼難以接受從今往後……我將以吸血鬼的身分存活於世上。


十一月第一篇文就給李總了

許墨篇以第三人稱書寫,總裁篇則用第一人稱

其他關於李澤言的文章: 李氏浪漫520

感謝閱覽至結尾的你/妳,這是關於來訪者的問卷調查,為了統計一些數據,想請來訪者幫忙填選幾道小問題,裡面也有關於《戀與》的幾道問題,希望能藉由收集到的答覆呈現出讀者喜歡的文章→http://t.cn/ELk3pHy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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